高等院校分层：一种社会阶层分析的视角
香港中文大学 钟景迅
摘要：在以美国和英国为代表的西方学界，众多学者们的研究都揭示了，在高等院校分层中学生基于不同社会阶级而存在差异的不公平现象：来自优势地位阶级的学生更多地聚集在院校体系的上层，而来自弱势地位阶层的学生则更多聚集在院校体系的下层。中国大陆和美、英两国相比，其社会阶层分类尽管有很大不同，但许多学者的研究却也揭示了基于社会阶层而存在的不公平的高等院校分层现象。
关键词：高等教育 院校分层 社会阶级 社会阶层
社会阶级（social class）或阶层（social stratum）分析，1是学者们讨论公平问题时的一个重要考量，这一点可以追溯到Karl Marx和Max Web各自对阶级观念的论述。2纵观高等教育领域，基于阶级而存在的学生差异也一直都是教育社会学者们在分析不公平现象时的一个重要的常见视角。近些年来，以美国和英国为代表的一些西方学者运用了阶级因素去解释了不同院校之间存在的分层现象，这进一步加深了学界对发生在高等教育领域的不公平现象的认识。但是，社会阶级（阶层）的分类，其原则和表现在不同的国家显然是不同的。在当代中国大陆的情境下，依社会阶层而存在高等院校分层现象其表现又是如何的呢，本文将会对比美、英等国家和中国大学的现实和研究现状，寄希望能总结出相关重要研究所呈现出的特点。
一、美国基于社会阶级而存在的高等院校分层现状
在阐述西方文献之前，笔者觉得有必要对社会阶级一词做出辨析。阶级一词，向来是难以下定义的，不同学者往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Grusky在论及社会分层时，曾总结了西方历史上出现的多种论述阶级应如何划分的理论，不同的学者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荣誉、公民和个人等角度对处于不同社会结构的阶层人员进行了区别。[ 1 ] 要在本文有限的篇幅内对各门各派有关阶级概念进行辨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上，笔者也无意在此给出一个精确的社会阶级（阶层）的概念，但是笔者本人倒是比较认同Max Web的阶级划分多样化的做法。[ 2 ] 在本文，凡是相关学者的研究牵涉到从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多个角度去阐述不同社会群体区别的文献，都在本文的讨论范围内。
一直以来，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向来都被认为是完成社会流动的主要阶梯，[ 3 ] 许多美国学者的研究，都分析了基于不同种族、性别和社会阶级的学生在高等教育领域存在的不公平。但有学者指出，近年来在美国高等教育领域内一个显著的特征是，性别间不公平这些年来正在迅速地消失，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情况甚至比男性还要好。[ 4 ] 种族间不公平也因肯定性行动（affirmative action）等的积极歧视政策的实施而有了巨大改进，但是基于社会阶级而存在的不公平却在过去几十年间没有任何改观。[ 5 ]
来自不同社会阶级的学生，在高等教育领域的所面临的不公平，首先体现在高等教育的入学机会的取得上。但随着美国早在20世纪60年代末就开始进入了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以来，这种基于社会阶级而存在的学生差异开始突出地优质高等教育机会的获取上，或者说是表现在一种院校分层的体制上。早在30多年前，Jerome Karabel在分析美国60、70年代社区学院（community college）的迅猛发展后就指出，整个美国的高等教育系统呈现出了一个以社会阶级为主的所谓按成绩分类（Tracking System）的趋势，越来越多的劳工阶级子女得以进入高等教育系统，但他们大部分都去了大学系统的最底层——社区学院（Karabel，1977）。这是种等级层次分明的两分，即劳工阶级子女去两年制社区学院，中上层社会阶级子女去四年制名牌大学。这种制度俨然是近代社会“双轨制”的再现，也事实上在再生产亦已存在的社会阶级不平等。[ 6 ]
Karabel在70年代所分析的不公平现象时至今日仍然广泛存在。在美国，学费最高昂、筛选最严格、实力最强的一批顶尖的研究型大学，低收入家庭学生的比例总是少得可怜。Bowen等人的研究所依据的是全美人口普查的区分方法，即按照收入水平，把全美25%的家庭各自归入四个收入水平不同但数量相等的群体，即是：四分底层群体（Bottom Quartile）；四分第二收入群体（2nd Quartile）；四分第三收入群体（3rd Quartile）和四分顶层收入群体（Top Quartile）。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包括5所常春藤院校、10所艺术学院和4所排名比较靠前的州立大学在1995年入学的18000名美国本土学生的追踪数据后发现，这些精英院校中只有10-11%的学生来自收入四分底层的家庭（是指人收入低于25000美元每年的家庭）；而来自父母都没有获得超过高中以上文凭的家庭的学生更是只有6%，而这一人群在全美人口中的比例是38%；而既是收入低而父母也没有读过大学的人群占全美人口19%，而在这19所精英大学中来自这一人群的学生却只有3.1%（Bowen et al,2005:98）。[ 7 ]
而在毕业率上，四分底层的学生只有84.4%的毕业率，略低于其他三个阶层，其中四分顶层收入最高群体的学生的毕业率为87.6%；[ 8 ] 从毕业后的收入来看，四个从低到高的四分收入群体学生刚毕业时的年收入分别是：67490美元、75010美元、73614美元和85842美元。[ 9 ] Bowen等人的研究非但证实了基于社会阶级分层在高等院校的存在，而且还提示我们，即使那些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能进入到精英大学，但社会阶级的出身对他们日后的发展仍然是影响巨大的，来自收入最低群体的学生在接受完同样质量的高等教育后，其毕业后能取得的年收入仍然比他们那些来自收入最高群体的同伴少将近18000美元。不公平现实由此可见一斑。
Perrucci和Wysong的研究则总结了当代美国高等教育制度中基于社会阶级而产生分层的不公平性。他们指出，美国的大学被严重分层：在他们分析的全美3500所高等院校中，40%的院校是社区学院，剩余的60%是四年制本科。而在后者中，绝大部分都是非精英院校，只有大约200所左右的院校可以被称为精英大学。这些院校生产了大部分的博士学位，位居此列的包括了所谓的常青藤名校（Ivy League）、十大联盟（Big ten）高校和一些艺术学院。精英大学与其他的非精英大学、社区学院组成了美国高等教育的双层体制（Two-tiered system），这种体制是和大学前的中学教育以及研究院的教育和未来的社会和职业地位获得都是一贯相通的。来自中下层社会阶级的学生从中学开始，只能就读于质量一般的中学，他们中大多人最终去了那些非精英的大学和社区学院。总体而言，他们毕业后的收入和社会地位和就读于精英大学的中上层社会阶级学生比要差很多（Perrucci &Wysong,2006）。[ 10 ]
近些年，精英院校的这种高选拔性体现得更加明显了。如来自2008年的数据显示，美国精英大学的申请者众多和录取率之低都创下了历史记录，如当年哈佛大学有27462个申请者，却只有7.2%的录取率；耶鲁大学有22813个申请者，也只有8.2%的录取率；而普林斯顿的申请者为21369个，录取率仅为9.3%。[ 11 ] 顶级精英大学的高竞争性使得它们招收了更多的来自家庭背景良好的社会精英群体的学生，如Karabel最近的研究就显示，在普林斯顿，属于最不富裕的50%美国人（以1997年的年收入40000美元一年为计）的群体中的学生居然只占普林斯顿新生的10%不到；而哈佛这一比例是12%；耶鲁没有相关数据，但是在2001年，只有8%的耶鲁新生来自父母两人都没有上过大学的群体。[ 12 ] 基于社会阶级因素而存在的院校分层在美国是非常严重的。
二、英国基于社会阶级而存在的高等院校分层现状
和美国相比，英国的阶级分层要更加严重。在英国，阶级的划分常常是以职业地位和工作性质作为依据的，例如，一种常见的六分层划分，即把是全英人口划分为以下六个阶层：专业人士阶层（professional）、中间阶层（intermediate）、非手工技术阶层（skilled non-manual）、手工技术阶层（skilled manual）、部分技术阶层（partly skilled）和无技术阶层（unskilled）3这种以职业地位为划分的人群一般来说都有比较稳定的人员组成结构。
在英国，基于社会阶层而出现的分层不仅在高等教育存在，英国中等教育的分层就已经很严重了。为数不多的私立学校（independent School）因为高额的学费和优质的教育而著称，这类中学主要招收来自社会上层阶级的学生，尽管他们也提供奖学金给予极少数来自底层阶级的学生。私立中学的目的旨在培养其学生成为未来的政治家和绅士（statesmen and gentlemen）。这些中学的毕业生大多数均能在A-level考试中取得非常优异的成绩，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能进入英国最顶尖的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在现今的英国，许多高级公务员、商业和职业领导者均是毕业于这些私立中学。[ 13 ] 和私立中学对应的则是为数众多的公立的文法学校（grammar school）和综合学校(comprehensive school)，这类学校改造于历史上的现代学校（modern school）和技术学校(technical school)。其实，大多数的英国中学生进入的都是这类公立学校，这当然也包括了大量来自劳工阶级的学生。
英国中学的严重的社会阶级分层直接影响到了高等教育的分层。尽管英国大学入学率在近些年来急剧上升，但以社会阶级为因素而产生的分层也体现在学生所进入的不同类型的大学上。在英国的高等教育系统中，职业的和非学院的（vocational and non-college)高等教育，事实上在接纳许多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 14 ] 而竞争性更强的学位教育则招收更多来自中上层社会阶级的学生。例如，Galindo-Rueda等人的研究发现，大约有四分之三的接受大学学位教育的学生来自专业人士阶层，而只有14%的学生来自无技术人士阶层。[ 15 ] 有学者指出，大学入学机会的增多使得优质中学成为学生提前进行竞争的场所，许多私立的名牌中学的入学竞争开始变得异常激烈。[ 16 ]
近年来，随着高等院校扩招的进一步深入，不同院校的社会阶级分层变得更加突出。例如，在许多声望较好的名牌大学（prestigious institutions)里，来自劳工阶级的学生与其人口比例相比明显地偏少，而且，有数据表明，这种基于社会阶级出身而产生的分层与过去相比更加明显了。[ 17 ]
Boliver的研究分析了全英2001-2002学年的本科生入学统计，他把英国的大学简单地按照办学实力强弱从高到低分为三类，位于顶层的是包括了剑桥和牛津在内的号称为罗素联盟(Russell Group)的高校，这类学校有19所，基本涵括了英国实力最强的研究型大学；4位居中间的是传统的老牌名校（old universities）；而处在最后的则是1992年后改造的新的大学。Boliver的研究发现，不同社会阶级进入不同层次高等院校的机会是不同的。如来自顶层的专业阶层的（professional）学生和管理阶级的（managerial）学生，其所对应人群占全英人口比例虽然只为7.8%和32.6%，但他们在罗素联盟高校中学生比例却高达22.2%和44.6%，在传统高校中的比例也有14.4%和41%；而来自社会底层的学生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如来自手工技术阶层（skilled manual）的学生所对应的全英人群比例是31%，但其在前两层高校的学生比例不过分别是10.6%和14.1%，即使在新的大学，其比例也不过为16.7%；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半/无技术阶层（semi/unskilled），其占人口比例达到17%，但这个群体却只占罗素联盟高校和传统的大学的学生人数的5.2%和7.6%，而在新的大学中，其比例也仅为10.5%。[ 18 ]
再来看牛津大学的数据，2001-2002学年，来自专业和管理阶层的学生占了牛津大学入学新生的78.7%，而他们当年的人口比例不过是40.4%；占全英人口48%的手工阶层却只占牛津大学新生总数的8.7%。[ 19 ] 来自社会上层的职业和管理两阶层学生几乎占据了牛津大学学生的八成席位，称牛津大学为中上层阶级者的大学一点都不为过。另外，在牛津大学的新生中，有43.2%的学生来自私立学校，但这一学生其实只占当年全英大学申请入学学生的9.3%。由此可见，私立中学在高等教育分层中所起到的重要的分流作用。[ 20 ]
总体而言，英国的高等教育也是一个依社会阶级而高度分层的系统，Leathwood对此有精辟看法，他指出，在英国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高等教育体制。一种是位于上层的以牛津和剑桥为首的精英大学（Oxbridge），这些大学可被称呼为“古老的大学”（ancient universities），它们一般都有悠久的办学历史，在国际上有很好的声誉，以研究型为主，强调基础学科的研究，入学竞争非常激烈，收费自然也很高；而另外一种则是以1992年后的由原来的工业学院升格为大学的院校（post-1992 institutions）为主的“现代大学”（modern universities）。这类学校入学相对容易，以教学型为主，强调职业和专业的应用研究，它们也把自己的使命更多地定位为某些社区和地区服务。两种类型的学校的学生组成是不同的，前者更多地招收那些来自中上以上阶级的学生，而后者的生源更多地来自中下以下阶级。[ 21 ]
近几年来，英国这些精英大学招收来自中低下阶级学生有减少的趋势，许多接受政府巨额资助的顶尖大学却越来越少地招收了来自最贫困家庭的学生。[ 22 ]也基于此，有学者建议，如果只在低层次学校上继续扩招，英国高等教育的扩张是没有意义的，社会正义要求必然扩大来自底下层的学生接受更多优质高等教育的机会。[ 23 ]
三、当代中国大陆情境下院校分层的社会阶层分析视角
在讨论中国大陆情况时，有必要先对阶层一词做解释。在西方语境里，大多数理论家均会使用class一词，其中文直译是“阶级”。阶级一词曾经在中国的现实里有特殊的意义，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阶级分析代表着某种利益冲突和对社会现实批判的含义。考虑到目前国内不少学者和民众对阶级一词的反感和否定情绪，本文在分析中国大陆的情况时，将会使用相对温和的词语“阶层”，根据《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一书作者的辨析，阶层一词并非完全对应英文“stratum”，运用它，只是因为其语义不那么具有冲突性，并是带有等级性质的群体概念。5
与美、英等国家相比，中国大陆的社会阶层结构在过去的三十间的变化要复杂得多，自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以来，过往的“两个阶级一个阶层”（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出现了显著的分化，一些新的社会阶级开始形成。[ 24 ] 目前，在国内具有较大影响的有关中国社会阶层分类的研究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他们依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的占有情况把当代中国社会从高到低划为十大阶层：分别是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商业服务员工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乡无业、失业和半失业阶层。[ 25 ] 客观地讲，这一分层已基本准确地描述了中国当代社会的实际情况。
近年来，在高等教育领域的研究，已经开始有学者结合中国当代社会的社会阶层的状况去描述了这种渗透在院校分层的不公平。谢作栩、王伟宜2006年基于所50所高校11645份问卷的实证研究，所依据的就是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的十大阶层分类。他们的研究发现，来自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这四个阶层在部属重点高校的辈出率要高于社会平均水平3-5倍。6而商业服务员工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乡无业、失业和半失业阶层四个阶层的辈出率则低于平均水平。其中，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子女进入部属院校的机会是城乡无业、失业和半失业阶层子女的18倍。总体而言，中下层子女和中上层子女在教育质量最好的部属院校和收费昂贵的民办院校中的差异很大。[ 26 ]
文东茅则通过对2003年完成的包括了7省区15222名本专科毕业生调查数据的进行分析，以父母职业地位和受教育情况作为家庭背景，去考察不同阶层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情况。他的研究发现，不同层次的院校中学生来源存在差异。被调查者中，那些父亲接受过专科以上教育的学生占所有被调查者的26.5%，远高于5%的全国平均水平，而在参与调查的“211”工程的重点大学和一般本科院校中来自这一群体的学生却占了32.18 %、27.17 %；而从职业分布看，家庭背景为国家社会管理者阶层的学生约占被调查总数的6.85%，远高于全国的2.1%的比例，但该群体学生在“211”工程的重点大学和一般本科院校的比例却高达13.18 %、11.13 %、而父母为农民的学生占被调查者的36.15%，低于全国比例55.5%，但他们只占参与调查的“211”工程的重点大学学生的24.17 %。在公办院校，“211”大学毕业生的家庭背景要好于一般本科院校，后者又好于公办专科学校。[ 27 ]
还有学者特别关注中国大陆特殊的城乡二元制造成的城乡不公平在院校分层中表现。如蒋国河针对江西、天津两地9所不同层次院校的2004-2005级本科生的2800多个样本的调查中发现，农村学生尽管只占全部调查对象的45.1%，但在国家重点大学和收费高昂的独立学院（三本）中的比例却偏，分别只有31.3%和39.4%，而在一般本科和高职高专中的比例则偏高，分别占有46.9%和56.2%。[ 28 ] 而杨东平等则指出，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全国办学实力最强的院校的农村学生比例近些年却在明显下降：如清华大学的农村学生在1990年时仍占21.7%，而到了2000年则降为17.6%。[ 29 ]
总的来说，和美英两国相比，中国大陆的阶层变化要表现得更复杂，而基于社会阶层而存在的院校分层的不公平却和以上两国同样严重。和美英学者相比，尽管中国大陆学者的研究无论在深度还是广度上仍然存在差距，但这些研究基本都证实了，在中国大陆高校院校的顶层过多地聚集了来自社会优势阶层的学生，而弱势阶层的学生则更多地处于高等院校的底层的不公平现实。值得注意的是，美英等国家尽管仍然存在不同社会阶级学生间的差别，但其招生程序已经体现了一种机会的公平均等原则，而象美国所实施的“肯定性行动”更是体现了使最不利者受益的差别原则。7而中国大陆现存的招生制度非但甚少体现差别原则，而实施多年的分省区招生政策更是与机会的公平均等原则背道而驰。这种显性歧视的政策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助长和形成了这种基于社会阶级而存在的院校分层，于情于理都应早日废除。
参考文献
1.阶级和阶层两词辨析会在第三节有详细说明。
2.Karl Marx有关阶级（calss）的概念分析可参照Grusky,D.B主编的Social Stratification: Class, Race, and Gender in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Boulder, Colo. : Westview Press, 2001.一书的第三部分的part3：Marx and Post-Marxists一章；而Max Web的论述则可参考该书同部分的Web and Post-Weberians一章。
3.有关讨论可以参考Archer,L.(2003).Social class and higher educ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and social class: issues of exclusion and inclusion. London ; New York : RoutledgeFalmer:Pp:5-20
4.Russell Group在1994年在组建的类似于美国常春藤联盟的高校联盟集团，这一组织在1994年时包括了：University of Birmingham 伯明翰；University of Bristol 布里斯托；University of Cambridge 剑桥；Cardiff University 卡地夫；University of Edinburgh 爱丁堡；University of Glasgow 哥拉斯哥；Imperial College of Science, Technology & Medicine 帝国理工；King's College London 国王；University of Leeds 利兹；University of Liverpool 利物浦；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 Political Science 伦敦经济；University of Manchester 曼彻斯特；University of Newcastle upon Tyne 纽卡斯尔；University of Nottingham 诺丁汉；University of Oxford 牛津；University of Sheffield 谢菲尔得；University of Southampton 南安普顿；University of Warwick 华威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大学学院等19所英国一流大学。
5.有关阶级、阶层的中英文语义对比，详细可见：陆学艺主编（2002），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6页。
6.根据该研究，所谓辈出率是指某一社会阶层子女在大学生中的比例与该阶层人口在整个社会人口中所占比例之比。辈出率为1则说明该阶层子女教育机会平等。
7.机会的公平均等原则和差别原则，均来自美国政治哲学家John Rawls的正义论，其主要观点可参考以下两本书：Rawls,J(1972),A Theory of Justice, Cambridge, Oxford, Clarendon Press.Rawls,J. Edited by Erin Ke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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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见《教育发展研究》2010年第1期，正式发表时略有修改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