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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科技进步的教育革新：上海的案例及反思

顾小清教授的专题演讲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系主任

摘要：信息技术正在推动教育的变革。报告首先介绍上海教育信息化现状，特别是在上海开展多年的以“电子书包”为例的信息化的应用情况，以及该应用在当前的发展方向。在此基础上，对信息技术推动教育变革的当前发展进行反思，从教育信息化影响力是否发生，是否给教育带来类似其他领域那样的破坏性创新等方面展开反思，并对信息化将把教育带向哪里展开讨论。

非常感谢有这次机会到台湾中部，承蒙邀请准备了这次报告，抱歉刚刚由于机器的问题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下面开始我的分享。

我的题目是关于上海教育信息化过程中取得的一些经验的分享以及我的研究团队在这一方面一些研究成果的展现。我的报告从以下几方面切入：首先回顾一下上海教育信息化近十年的发展状况，其次是对国内以及国际上有关教育信息化的最新研究成果的介绍，第三部分是对教育信息技术的进步发展对教育变革影响的一些反思。

首先介绍上海教育的信息化近10年的发展。不管在上海还是国际、国内其他地区，过去的十年是信息技术或者科技在教育应用领域突飞猛进的历程。在这段发展过程中，一个重要的技术运用就是电子书包。

上海的电子书包运用是试点中一个典型的案例，这是基于一项旨在推进数字化发展的任务下开展的。这个项目的内涵非常丰富，后面就简称为电子书包。通过电子书包项目推进教育信息化、数字化发展，主要是在上海虹口区，后面扩及到上海的其他地区包括闵行区、普陀区等。

电子书包项目的整体解决方案主要包括电子书包应用的环境，就是如何在教学中运用电子书包，另外也包括运用系统来实现无缝连接，另外还需要有运用的模式，也就是说在教学方式中怎么用的问题。所以在电子书包试点过程中包括三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第一个重要因素是运用环境，在这个环境中要有非常稳定和快速的条件，能够屏蔽不利因素，能够利用移动设备的终端以及一些配套的辅助设备；第二个重要因素是运用系统，台湾学者称之为软体环境，比如说对课程系统来说，在教学过程中要用到课本和教材，在电子书包里面也要运用到电子书也就是Ebook，就是如何用电子书包来支持学生的学与教师的教；第三个重要因素就是对于传统教学课堂中的学习方式作出一些对应的变革，通过一些环境来支持学与教的变革做出相应的一些设计，这里主要列举集中常见的学习模式。首先是智慧学习模式，系统可以聪明的记录到学习过程中的一些学习者的进度，通过系统的反馈能够告诉老师学生目前学习遇到的困难、学习的重点以及难点,通过这样的一些功能来支持学与教，这就是智慧的学习模式，这样就使得课堂的学习能够更加得聪明，这是最常规的电子书包运用中的一种学习模式，可以更真实地看到学生的学习状况，可以在课堂中出现智慧的学与教。另外的一种学习模式是课内外结合运用的一种模式，结合传统的教科书，能够得到非常灵活的一种巧妙的课内外教学运用，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教材可以看到“电子书包+传统教材”这样一种课内课外结合的模式。在这样一种模式下，学生能够在课堂之外也能够了解自己的学习状态，教师可以更全面地了解到学生的一些学习状态。还有一种叫做自主学习的模式，即在电子书包支持之下，能够根据学习者学习的不同情况开展制定一些个性化规划。个性化的学习方案帮助学生更好的自主学习，学生的自主学习模式既可以通过学生的客户端、移动终端或者是扫描二维码，可以让学生在自由的时间自由地进行碎片化内容的自主学习，然后就可以对一些相关的知识点进行巩固和检测，教师根据检测结果给学生提供相对应的反馈，帮助学生完成自主学习。这三种模式是比较常见的模式，但是在具体的课堂中可能不是非常清晰地分辨区分出这三种模式，而是三种模式在课堂中会综合、灵活的出现，以促进课堂教学更加有趣生动积极。

在地图上可以看到，除了一些偏西部的地区在电子书包的运用上不太多以外，在全国各个地区都已经启动类似的一些实验，叫做电子书包或者电子课本。实际上在电子书包运用的同一时期，在世界范围内也是在运用比较广泛的类似于电子书包的技术，如俄罗斯，韩国，意大利，美国都有在运用类似于电子书包的技术，在台湾的运用也是非常活跃的。

接下来探讨一下电子书包如何与课堂教学进行无缝连接的问题，也就是课程环境和学习方式到底带来什么益处？主要是具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直接干预的方式，这种方式能够为课程环境和学习方式提供直接支持，为变革传统的教学方式提供最直接的支持；还有一种叫做间接的支持，可以利用学习分析进行学业诊断和学业分析，通过这两方面使电子课本和相关学习资源无缝连接。根据预定的教学内容和目标，采用相应适合的学与教的模式的变革，需要关心学生个性和学习潜能，这些都可以通过电子书包来实现。通过电子书包可以稳固学生学习技能，培养发展部分学生的潜能和个性化的发展，可以提供个别化的个性化的学习方式。

另外一个干预是间接干预。通过电子书包学习，能够给老师提供一个更为深入的全面的了解学生学习情况的途径，这是在学习分析的过程中所试图解决的问题。可以通过电子书包对学生的学习过程中的学业情绪、学业进度、学业态度、学业动机等进行一些全面的收集和分析，进而反馈给老师，促进教师智能化地分析学生的学习情况，及时对学生进行帮助。这是在学习分析方面一些可能带来的支持。对我们课堂教学来说，可能会更为关注对学习长周期的评估，如果电子书包能够记录下长周期的有关学生学情的情况，相信这些数据可以用来做深度的预测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应用。

电子书包在过去的10来年中以上海作为试点，然后辐射到大陆各个地区的普及与拓展。目前电子书包的运用涉及到的技术的投入非常多，目前只是对一些可能性进行尝试，很遗憾的是——没有成为课堂教学的常态。但是至少给我们展示了技术应用的一些可能性，尤其是在直接或间接支持课堂教学方面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启示和可能性。

下面，我想分享的是教育信息化或者是科技在教育中的应用实际上涉及到很多不同的方面。最近一两年时间里面，我正好承担我们国家社科的一项任务，就是对教育信息化进行国际比较。分析发达国家与地区的教育信息化在教育发展中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有一些阶段性的成果来给大家分享。

教育信息化发展中技术是非常重要的，在我们国家政策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教育信息化发展的目标是到2020年，教育信息化整体上要接近国际先进水平，对教育现代化起到支撑作用，到2030年要进入世界先进水平，起到全面改革和促进教育的重任。我们要对发达国家的教育信息化的了解，在此基础上为我们国家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提供政策的建议。

研究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个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去看发达国家、发达经济地区的教育信息是怎么做的。宏观层面是在政策方面，中观是具体的地区是怎么做，微观就是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和体制外的教育是怎么发展运用的。现在还没有非常完整的研究报告，在此可以展现给大家一些切面图。我们可以发现我们国家在与发达国家的信息化的比较下，还处于比较落后的地位，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还有就是国内调研的一些教育信息化运用的案例。从国内学校调研的情况来看，中小学教育信息化的运用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技术从最早的在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方式中作为媒体的支持者，到现在其学校中的应用已经变成一种网状的、多项流动的、以学习者为中心、知识创造的，随时随地存在于课堂环境中的一种，成为环境的组成方式。如果以历史的眼光来看，教育信息技术已经从外在的一种技术，转变为一种无所不在的环境的必然的构成方式。

在这里我也挑选了一些中小学典型运用案例，来看技术在中小学发展中的应用，从这些案例可以更加直观的展现技术在大陆教育发展中应用。

这是一个区级重点完中，在这里已经实现了常态化电子白板使用。其实电子白板技术工具在学校中并不太受欢迎，因为其运用过程比较繁琐，多数教师认为浪费时间，增加教师额外负担。但是在这个学校中就很简单的实现了常态化运用，学校实现了电子白板的常态化。这个学校的特色就是教师对电子白板的使用体验非常好，自发组织了一个团队，每周都会定期对白板技术的运用进行研讨和探索，并且还会代表学校去参加各种信息技术教学课堂的比赛，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他们非常乐于去挖掘白板技术的使用，他们认为这样能够提高他们的课堂教学，并且能够带动学生参与课堂，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提高学生的课堂参与率。他们通过这样的活动有了非常大的收益，就是促进他们备课的精准，减轻了他们的工作量。虽然使用电子白板并不是能够直接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但是他们认为在白板技术的使用过程中，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以及教师的教学效率得到了改善，这就能够很大程度上改善原先的教学方式，这就是对教育教学最大的改革。他们的努力是值得的，有收获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要反思，教育技术或者教育信息化对教育变革的影响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影响，产生了什么影响，也就是我要和大家分享的第三部分内容。作为一名研究者，我一直有意识地去寻找一些证据来证明这个影响，来回答这个问题，今天我们的主题也是信息技术对教育的影响。首先，教育技术的确是带来改变，慕课、人工智能等给我们带来很多的改变，但是如果回答这个科技对教育的影响力是否发生，从哪些角度和方式来说发生改变呢？实际上，技术对教育的影响并不是一用就灵的特效药的过程，所以可能总是会高估技术的作用，但是实际上效果并不是那么快和明显，实际上需要一段时间文化的浸润，但是我们还是要相信技术的能力，不能从功利化的角度去看这个问题，否则只会徒增绝望。在OECD的报告中，一些中小学的学生在阅读、数学等方面并没有得到较大的改变，同时也没有改变教育公平的问题。这里我们就要考虑技术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在此有两个视角，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视角进行分析。从微观来看，即从学生的学习行为来看学习方式是不是发生变化，是否从被动的学习者变为主动的参与者，从这个角度来进行分析可以看出一些改变。另一个，是将学校的形态和以前相比具有哪些改变和进步，哪些新的学习方式、教学方式在影响学校的教育理念。这就是两方面的影响力的分析，以此两方面来增强我们的教育自信心。我们能够不断地推进科技对学校的变革，相信它能够带来教育的创新，虽然外表上会比较慢，但还是会改变学习方式来释放人的创造力，相信在未来的教育发展中还是会有改变。

时间关系后面结束的比较匆忙，非常感谢大家有耐心，如果有不到之处还请大家指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