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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际观点剖析学生核心素养

从国际观点剖析学生核心素养
台中教育大学校长/教授  王如哲

主持人，各位与会嘉宾：

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参加这次研讨盛会，同时也可以见证20年来，包括在嘉义大学还有在上海教科院举办的研讨会。我刚刚看了一下20周年的纪念册里面，在1997年第一次会议我就参加了，我跟潘国青主任都参加了，我发现照片从座位上右面第三位是潘国青主任。潘主任没有什么变化，我的变化就很大。非常荣幸从那一次参加会议，我记得在台湾我有参加五次的会议，来这边我参加两次的会议，有非常深的感情。因为有参加很多研讨会，从来没有参加七次，这是在我的学术生涯第一次。不过我参加的时候，我在前面十年我太太黄月纯院长，她应该在最近十年才到嘉义大学服务，我发现自从她加入嘉义大学，我参加的机会就变少了，因为我和她有竞争的关系。上一次在台湾举行会议的时候，潘主任特意到台中教育大学参访，听说我那次招待尽心尽力，所以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跟大家做一个报告。

我利用今天的时间跟大家报告从国际的观点剖析学生的核心素养。今天一开始的时候丁志权院长非常宏观，重要的他都已经讲了，接着蔡清田伉俪有合作演出，我就跟大家做一个报告，时间非常有限，我就进入PPT跟大家做一个系统性的介绍。我希望利用非常有限的时间跟大家报告，我的简历就不花时间跟大家介绍了。我跟潘主任，因为第一次在台湾的会议已经经过了20年了，吴院长提到潘主任是永远不变的，我是一直改变的，在过去20年有变和不变建立了非常好的情谊。我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从国际的观点，希望能够跟大家分析一下学生的核心素养，我想学生的核心素养在今天上午也讨论很多，等一下我会跟大家再做一个概念的分析，主要是看一些国际组织或者是个别的国家对于学生的核心素养有一些非常严谨的规划，明确的架构。之后分享在国际间或者是个别国家的推动，如果这些学生的核心能力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怎么样透过我们教育的体系去实践，最后这些能力可以被培养出来，这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所以后面我会跟大家分析一下学校怎么样做一些必要的变革，哪些比较有可能培养出具有这些所谓的核心能力的未来的下一代。

早上包括丁院长还有几位都对素养有一些讨论，我想在国际上，在学术上经常用不同的概念，但是有的时候只是相同的意含，有的时候不同的概念都是相同的意含，这样可以激发多元的思考，所以我们很难对单一概念做单一的结论。所以我们谈到素养，可是看国际上的重要报告书，或者是在英文世界的文献，用的很多相对是一个概念，比如说我们在座的研究教育，过去非常熟悉我们现在身为学生也好，公民也好，在现代社会当中有效的运作你究竟需要什么，这些指引我们现在的学生，未来的公民，或者是我们所有每一位，不管你的年龄是什么样的。我经常对照，我自己现在有具备这些吗，其实随着时代的引进，我们经常去想在社会当中的人、事、物，随着时间的演进，科技的进展，工作环境的改变，人际关系的复杂，如果我没有非常认真持续的能力，也可能没有具备这些素养。

各位可以想像，我们今天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合，在中国大陆这样的社会脉络中，当我们走到其他的社会，我们会有更大的不同的社会脉络，或者是国际上的社会脉络，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场合，从他所在的地方一直到社区、社会，到全球的脉络，在不同的脉络下面，我们所依赖的就是我们心理和社会的动能，包括既有的态度、知识，那么你面对的对象可能是不一样的。我经常举个例子，在台湾的疗养院和在这里的疗养院就不一样，在这边的疗养院是非常高档的，在台湾是身体心理有问题的人被送到疗养院，所以在用语，我们今天面对的对象在这个脉络上。

我了解到这个用语在上海和台湾不一样，所以我就能够有效沟通，如果我没有这种了解，可能在沟通时就产生很大的误差，或者造成误会。所以特定的脉络非常重要，应该应用怎么样的语言知识。还有在座的今天非常都清楚，科技的发展非常快速，我在1992年到英国念书时，那个时候还没有网络，我还从台湾运送自己的电脑去，因为为了方便书写的时候打中文。可是20几年来发展，今天我们桌上的科技变化非常快速，我们口袋里面拿出来有不同的卡，可能都跟科技发展有关系，我们使用信用卡，我们使用很多方面跟科技都关联的东西，比如说我小孩子打电话跟我讲今天缴了什么钱，我发现小孩子有一个特征就是每逢缺钱必是亲。他说他要缴一个费用，过去我们的做法是放下手边的工作，跑到银行，跑到邮局去汇款，现在用卡就可以了，现在我通过行动科技直接转给他。

我们周边出现这些变化，如果我们从没有网络到现在普遍的科技渗透到我们的周边，我们不去接触，不去学习就没有办法获得因为这些科技的进展带来的便利。如果我们不去熟悉这些科技，我们就可能某种程度上变成功能性的文盲，所以素养非常重要。另外，我们在沟通的时候，全球化的结果是我们有更多的机会跟不同语言文化的人一起工作，所以要求我们要跨文化的了解，所以我在这里跟大家讲什么是素养做一个定义。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OECD，我个人认为所谓的Competencies比较系统的是从OECD开始的，就是想试着发展出一个东西，在这样的时间点，怎么样能够有系统的去想，哪些素养是非常重要的，他花了很多时间成立专案小组去做这个研究。我们可以看到通过一个Definition到Selection of Competencies Project，DeSeCo，以便系统地界定学生所需要的核心素养。从这个图可以看到所有的Competencies就是环绕这三类的，第一类是使用互动式的工具，例如语言、科技。这次我跟大家报告，我很快地利用科技搜索在国际间有关的Competencies，跟我过去去图书馆的方式不一样，因为善用这个科技非常重要。我想我们今天讲述不同的语言，其实语言背后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脉络，以及这个地方所延展出来的几个能力。我举个例子，我们谈未来的下一代能够对人家不同的语言，英文或者是个别国家的语言有更多的了解，背后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通过这个语言可以对他背后所涵盖的环境有更多的了解，不会造成误解。

比如说，我们很自然而然对人家不了解的时候就会存在偏见。我说我们本身也存在偏见，比如说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发现，台湾去的留学生跟国际生互动的时候很少跟黑人互动，但有的人说他没有文化偏见。我再举个例子，我说晚上如果半夜的时候，你到美国，到西方社会，看到一群黑人和看到一群白人的恐惧度会不会不同，所以可以反思自己有没有文化偏见，其实这个可能是存在的。通过不同的语言，学习不同的语言，了解语言背后的文化脉络可以减少偏见，这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这个是在语言的部分，包括我们应把它当做是一个互动式的工具，外在意识性当中的团体互动。

科技的发展让我们没有办法预测五年以后科技会怎么样变化，会渗透到我们整个生活，我们今天在产业各个方面的发展都处于互联网时代，将来可能会是虚拟的替代实体的，有更多的机会，有更多的商业利益，个人可以通过这个方式去创造出来，我们希望下一代能够赶上最新的科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通过这个可以帮助自己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跟世界进行互动式的友谊连接。这边延伸出来有三个不同的观点。第二类跟人家有良好的关系，共同合作的能力，还有管理解决冲突的能力。第一类我们现在在个人的生涯发展，我觉得非常重是要怎么样跟人家建立良好的关系，在座的非常清楚，有良好的关系可以形成一种社会资本，可以帮助个体创造很多的机会。

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讲，在你的人生当中有两类人，一类是给你挫折的人，一类是给你机会的人，这两类人都是你生命当中的贵人，因为给人机会的人可以帮助你发展，给你挫折的人可以让挑战，更好地发展。我们人的价值观念、知识、背景文化不同，怎么样能够建立良好的关系，以及怎么样会建立良好关系呢，我发现在这个概念里面讲要“主动”。在一个场合，不同的陌生人中，谁会先伸出手就是主动。我有一次搭高铁的时候旁边坐了一个美国人，我跟他聊了一下，他们原来是通过这样方式在全世界找球友。有一次碰到一个德国人，我跟他聊天聊完了以后，他把一盒饼干送给我，我的意思是建立关系必须要去主动。另外一个是“维持”。主动建立外，是能够加以维持管理良好的关系。合作，在现代的社会中，很多的工作达成都是需要跟人家合作的。我们培养下一代非常重要，和人家一起合作。大家提到川普，他看起来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但是要治理一个国家要和很多人合作，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从很小的方面到治理一个国家，都需要跟人家一起合作，所以与人合作的能力非常重要。解决冲突的能力也非常核心。在我们职场，在家里面，在学校到处都可以看到有不同的冲突。所以我经常讲，冲突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但是怎么样能够针对这个冲突找到建设性的方式去处理，非常关键。像我的小孩子十几岁，他每天忙的事情跟我们都不一样的，这样就很容易有冲突，所以每次我们碰到他的时候想要跟他对话，他说爸爸你已经讲过了，我想可能我讲的事情跟很多的家长讲的都是一样的，所以基本上互动的模式已经抑制你给他的信息是什么。我跟小孩子有一天一起吃饭，我太太做好菜很开心大家一起共餐的时候，我试图跟我儿子讲一件事，我儿子说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不要讲正事，但是吃完以后他就跑掉了。所以在一个家庭环境中，不同时代的人想法是不同的。冲突不会自己解决，一定是靠我们的智慧，你要对他现在所从事的事务多一些了解你才有能力去参与和他沟通。

各位可以看一下，一个人要有世界观，当他局部看问题的时候，要扩大视野，比如说在台湾也面临劳资争议，放假多少的问题，我觉得全世界都有劳工，怎么样合理发展，放大格局可能可以找到比较好的讨论基础。所以对很多事物应该有这种理解，在比较宏观的情况下来产生行动。

第二个是欧美的观点。前面谈到语言的重要性，包括母语和外语，不在语言本身，是希望能够对不同的语言背后的文化、脉络有更多的了解。学会学习，我举个例子，我们经常讲我们下一代学生要学会学习，学会学习就要改变我们学校的教育方式，如果我们原来的方式是老师教，学生学习一旦没有老师教，学生的学习可能就结束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学习。所以我们必须有一个改变，在学校中就已经教他“没有人教的时候他可以怎样学习”，这样，当他离开学校才有能力自己学习。一个专家说现在西方社会刚出生的一个小孩子可能可以活到105岁，而学校教育的阶段是8岁开始，20几岁就结束教育进入职场。从这样的角度去推算，人的寿命越来越长，你100岁的生涯当中有没有可能在基础教育、大学教育就做好准备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后面很长的生涯中，关键是他要学会如何学习。

我们看一下美国的观点，丁志权教授已经非常系统地跟我们做了报告，传统上我们学校的体系发展方式非常有趣，它是聘请一些有专长的专家到学校里面做重要科目的教学。今天我们一定要破除这个，因为从美国的观点看，有一些核心科目依然在进行，但是有一些穿透性的重要能力必须要在跨学科学习中培养，在这里把称为21世纪的主题，包括对环境的素养，这个要穿透不同学科。

有一些国家采用的是国际的标准，我发现到澳洲，基本上受到OECD的影响非常大，他直接改变课程。蔡清田教授在台湾谈核心素养的时候，其实在国际上我们发现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我们在谈课程改革的时候，不再只是聚焦在科目本身，而是开始穿越这个科目，打破了学科界限。最近我看到一个芬兰的报道说把学科废除掉，我们额课程改革可能需要重新思考，不是用科目，而是用学习领域架构我们到底要教什么，如何教学生，所以可以看到澳洲在他的课程中去实践了。

最后我们看一下，川普被选出，有一些言论说美国国家利益优秀，大家知道从这些言论里面反应出很多不是正确的，但是背后有一半的人投票给他，在美国这样的先进国家，投票给他的人可能也许就是有潜藏的国家主义的，有一些可能是对穆斯林等不同的宗教是有偏见的。所以不是那个人，是背后有很多投票给他的人，可能想法上是有问题的。现在在全世界，我们现在在努力协助我们的下一代，包括现在的公民怎么样能够让他有具备这些能力，这是很大的挑战，我们有几个重要变革趋势，第一个是学生可以自己去行驶对他学习的主控权，我们一直认为他是接受知识的被动者，所以要在这个阶段让学生参与其中，能够在接受教育的时候就参与其中，对自己的学习有主控权。杜威的思想就是老师和学生要有同样的发言权，包括老师的言论可能也有一些有问题，所以他非常强调怎么样能够跟师生一起互动。

传统的中心应该破除，教育体系要再造。我观察在台湾或是在大陆，在很多国家我们谈基础教育应该均衡地发展，可是为什么没有办法很平衡地去协助学生发展出这样的能力呢。我觉得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有考试选拔人才，凡是有升学考试的，考的科目都是理性的成分。我们怎么样重新打造教育体系，我们在台湾也做了很多。我们试图评价学生的表现，想要说在某一些方面学习落后，结果没有帮助他，马上给他贴上标签了，因为他是学习落后者，所以我们要使用不同的方式。另外则是师资培育，我们如果不打破师资培育，教育也很难成功。

【以上文字根据录音整理，未经讲话者审阅，特此说明】